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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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這我還真沒有想到。”諾曼是綠魔這件事哈莉其實在他出現在奧斯本時就隱隱有些猜到了，但現在發生的這場景還真在她意料之外。
哈莉感覺自己被分裂成兩半，一部分飄浮在空中茫然的看著另一個自己冷靜的行為。
諾曼已經沒了氣息，彼得不自在地搓了搓沾滿血液的手，他甚至有些不敢看哈莉。
“把他搬到我家，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哈莉聽見自己沒什麽起伏的話。她有些驚異於自己的冷靜，近乎於冷血——她現在唯一的想法竟然是決不能讓公眾知道綠魔是奧斯本集團的總裁。
彼得按哈莉的吩咐避著人將諾曼的屍。體和飛行器全都帶回了她家。
哈莉對著做完事的彼得點點頭說道：“你可以走了。”
看著哈莉沒什麽表情的樣子彼得很慌，他跌三倒四地說著當時發生的事：“我沒想殺他的，我沒殺他的，哈莉你要相信我。”
“嗯，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哈莉到的比彼得想的早一些，是看到了全程的，她當然不認為是彼得殺了諾曼，但哈莉很不解諾曼他為什麽這麽做。
她摸不透諾曼的想法。
彼得看著哈莉低著頭，神色不清，他摸不準哈莉的態度，只得失落地走了。
看著彼得離開的背影，哈莉沈默半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亞克力，來我這一趟，我有事吩咐你辦……”
亞克力來的很快，他一進門註意力就被地上的人吸引去，驚呼道：“這是綠魔，不對……老板？”更讓亞克力震驚的是他已經死了。
哈莉看著他，眼神沈沈，“他是被綠魔殺死的，在那場爆炸中。明白嗎？”
“可是……”他不就是綠魔嗎？亞克力很快就明白過來，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奧斯本集團的老板是綠魔？這個醜聞若是透露出去……奧斯本集團的股票會跌停的。
當他發現綠魔是諾曼時就意識到不好，亞克力知道自己現在別無選擇，他在哈莉的眼神下啞著聲音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哈莉點點頭，她也不會想知道他不同意的結果，“那些股東怎麽樣了？”
“康拉德和勞倫斯先生當場死亡，剩下的都在重癥監護室，情況也不容樂觀。”
總裁和股東全部死亡……如果不處理好，很難給予股民信心。現在奧斯本集團卻風雨欲來，他卻被迫留下，亞克力心裏還是有一絲不甘。
“等事情處理好後，你將是奧斯本集團的執行總裁。”無論是員工還是股民都不會信任一個未成年女孩的，她需要有一個代理人。
亞克力為奧斯本集團效力十多年，能力也出眾，在她的對比下他不算大的年紀也不成問題。而且她總需要給個甜棗安撫一下他，讓他更盡心的幫奧斯本集團渡過這次危機。
果然亞克力一聽，眼睛一亮，心裏的不甘立刻消失，他現在只想快點處理好這些事。“還有什麽吩咐嗎？奧斯本小姐。”
“沒有了，註意輿論。”哈莉擺擺手，亞克力留下處理事情，而她現在要去見見諾曼的律師。
彼得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精神很是不好。
諾曼雖然嚴格說來並不是他殺死的，但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他人的生命力在手中流逝。他總覺得諾曼的血液一直沾在他手上，黏黏糊糊的，怎樣也洗不掉。
況且還是他認識的人，是哈莉的父親。彼得現在有些愧於見哈莉，但他更害怕哈莉再也不理他了，他想去找哈莉談談，但總是不敢去。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她身邊卻總是跟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完全沒有機會接近她。彼得說不上是送了口氣還是更加心慌。
此時外界已經得知奧斯本集團的董事們全部死於綠魔的爆炸，其中也包括現任總裁諾曼。奧斯本。這樣爆炸性新聞讓外界為之嘩然，奧斯本集團內部也人心惶惶，股票也開始跌落。
哈莉對於此時股票的跌落並不著急，她在見過律師後就開始清點過戶諾曼的遺產，她也終於找到了諾曼的秘密研究所。
它位於紐約郊外，外表是一座精神病醫院，穿過醫院在最裏面一間不起眼的房子裏，就是它的通道。
哈莉邊走邊打量著這實驗室，可能位於地底的原因燈光比較昏暗，設施倒是齊全。一些玻璃大罐子擺在周圍，綠色的液體裏是奇形怪狀的生物。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
實驗室的研究人員摸不準現任老板的態度，只能沈默的陪著她看，哈莉打量著這些罐子淡淡的說道：“所以，就是你們把我父親變成了一個怪物？”
她的聲音輕淡，卻將陪在一旁的研究人員嚇得冒冷汗。
“不、不是的。”明顯是頭目的人硬著頭皮說道：“按理說奧斯本先生是成功了的。奧斯本先生最初是有理智的……我們也不知道後來怎麽回事。”
哈莉現在並不想和他計較這件事，“你說你們有成功品？”
“對，他承受住了改造，他的力量、速度、耐力、身體承受力都有極大的提高。”說起這個他眼神發亮語氣狂熱，“而且他有理智！我們的試劑是成功的，它能創造超能力者！”
哈莉產生了點興趣：“帶我去看看。”
他們穿過這一個通道，來到一堵墻前。為首的人驗證過指紋後，金屬的墻壁緩緩打開，“奧斯本小姐，裏面請。”
裏面也有些像外面的一樣的玻璃大罐，只是裏面的生物更加趨近於‘人’。哈莉看著有些心驚，她知道他們在做人體實驗但沒想到這麽多，“他們是失敗品？”
“不，他們是半成品，失敗的都承受不住改造死亡了。”他語氣冷酷，顯然對於他來說實驗死人並沒有什麽感覺。
哈莉沒想到被當做實驗品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多，“所以我父親是半成品？”
“不不，半成品沒有理智，但是奧斯本先生是有理智的，他是成功了的。”顯然外形的變化對他來說不算失敗，“後來的變化我們也不知道為是怎麽回事……”
哈莉想到了那個香薰，這是唯一的變量。但現在人都死完了，再說這個也沒有什麽意義。
他們來到最裏面，哪裏有一個被鐵欄桿焊死的籠子，裏面的人頭發長且臟亂，四肢和頸部都被鐵鏈牢牢地鎖住，露出的上半身布滿傷痕。
他聽到動靜擡起頭，立即起身向外沖，卻被鐵鏈拉住，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掙脫牢籠，卻只是徒勞，他兇狠的瞪住籠子外的人，向他們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哈莉被鐵鏈拖動的聲音和他的嘶吼吵的心煩，她看著這人癲狂的樣子有些嘲諷的說道：“嗯？有理智？”
“397真的有理智。”面對哈莉的質疑他有些著急，他按下一個按鈕，立刻有強大的電流順著鐵鏈電在還在嘶吼的397身上。
他立即倒地抽搐，電流讓他失神了幾秒。“告訴奧斯本小姐你的名字。”
“滾啊！老子遲早殺了你們！啊啊啊——”見他不聽話研究員又按下了按鈕。
“行了。”看著抽搐的男人哈莉頓時感到索然無味，她轉身離開，“給我一罐他的血還有你們的試劑。”
“好的，奧斯本小姐。”研究員一喜，這是繼續投資的意思？“還有什麽吩咐嗎？”
“停下所有的人體實驗。”之前的事哈莉管不了，但現在……她想著彼得並不想沾手這些。
至於那個男人……哈莉想起他恨到發紅的眼睛，還是繼續關著吧。把野獸放出籠子會傷到自己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相信你們有其他辦法，不是嗎？”人體實驗的確能加快研究進度，但在研究的過程中可不是必須的。
為首的人想著實驗室需要的資金，不能反駁哈莉咬著牙同意了，“我知道了，奧斯本小姐，我這就讓他們停下。”
哈莉點點頭帶著她要的東西走了，她回到家在門口發現了一個牛皮紙袋。她擡頭四望，卻什麽也沒有看見，她皺著眉將牛皮紙袋撿起帶進去了。
躲著的彼得看見哈莉將東西拿進去松了口氣，徐徐的夜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哈莉房間的窗戶亮起，她的身影被拉長投影在窗戶上，彼得楞楞地看著。
死亡的陰影和對哈莉的愧疚讓他透不過氣來，只有這時候他才能感到一絲放松。
而哈莉此時看清牛皮袋裏是什麽時也楞住了——那是一疊厚厚的檢討書。比之前幾個月她讓彼得寫的加起來還要厚。
檢討書前面全是解釋道歉，後來就變成了彼得的心情，他將這幾天的擔憂害怕甚至於自己的噩夢全都寫在了這裏面。
哈莉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又想起自己終於找到的彼得父親的資料。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變得這麽懦弱。
哈莉摸著最後一行字。他說，“哈莉，我好害怕。”
“我也很害怕，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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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感覺自己被分裂成兩半，一部分飄浮在空中茫然的看著另一個自己冷靜的行為。
諾曼已經沒了氣息，彼得不自在地搓了搓沾滿血液的手，他甚至有些不敢看哈莉。
“把他搬到我家，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哈莉聽見自己沒什麽起伏的話。她有些驚異於自己的冷靜，近乎於冷血——她現在唯一的想法竟然是決不能讓公眾知道綠魔是奧斯本集團的總裁。
彼得按哈莉的吩咐避著人將諾曼的屍。體和飛行器全都帶回了她家。
哈莉對著做完事的彼得點點頭說道：“你可以走了。”
看著哈莉沒什麽表情的樣子彼得很慌，他跌三倒四地說著當時發生的事：“我沒想殺他的，我沒殺他的，哈莉你要相信我。”
“嗯，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哈莉到的比彼得想的早一些，是看到了全程的，她當然不認為是彼得殺了諾曼，但哈莉很不解諾曼他為什麽這麽做。
她摸不透諾曼的想法。
彼得看著哈莉低著頭，神色不清，他摸不準哈莉的態度，只得失落地走了。
看著彼得離開的背影，哈莉沈默半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亞克力，來我這一趟，我有事吩咐你辦……”
亞克力來的很快，他一進門註意力就被地上的人吸引去，驚呼道：“這是綠魔，不對……老板？”更讓亞克力震驚的是他已經死了。
哈莉看著他，眼神沈沈，“他是被綠魔殺死的，在那場爆炸中。明白嗎？”
“可是……”他不就是綠魔嗎？亞克力很快就明白過來，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奧斯本集團的老板是綠魔？這個醜聞若是透露出去……奧斯本集團的股票會跌停的。
當他發現綠魔是諾曼時就意識到不好，亞克力知道自己現在別無選擇，他在哈莉的眼神下啞著聲音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哈莉點點頭，她也不會想知道他不同意的結果，“那些股東怎麽樣了？”
“康拉德和勞倫斯先生當場死亡，剩下的都在重癥監護室，情況也不容樂觀。”
總裁和股東全部死亡……如果不處理好，很難給予股民信心。現在奧斯本集團卻風雨欲來，他卻被迫留下，亞克力心裏還是有一絲不甘。
“等事情處理好後，你將是奧斯本集團的執行總裁。”無論是員工還是股民都不會信任一個未成年女孩的，她需要有一個代理人。
亞克力為奧斯本集團效力十多年，能力也出眾，在她的對比下他不算大的年紀也不成問題。而且她總需要給個甜棗安撫一下他，讓他更盡心的幫奧斯本集團渡過這次危機。
果然亞克力一聽，眼睛一亮，心裏的不甘立刻消失，他現在只想快點處理好這些事。“還有什麽吩咐嗎？奧斯本小姐。”
“沒有了，註意輿論。”哈莉擺擺手，亞克力留下處理事情，而她現在要去見見諾曼的律師。
彼得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精神很是不好。
諾曼雖然嚴格說來並不是他殺死的，但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他人的生命力在手中流逝。他總覺得諾曼的血液一直沾在他手上，黏黏糊糊的，怎樣也洗不掉。
況且還是他認識的人，是哈莉的父親。彼得現在有些愧於見哈莉，但他更害怕哈莉再也不理他了，他想去找哈莉談談，但總是不敢去。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她身邊卻總是跟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完全沒有機會接近她。彼得說不上是送了口氣還是更加心慌。
此時外界已經得知奧斯本集團的董事們全部死於綠魔的爆炸，其中也包括現任總裁諾曼。奧斯本。這樣爆炸性新聞讓外界為之嘩然，奧斯本集團內部也人心惶惶，股票也開始跌落。
哈莉對於此時股票的跌落並不著急，她在見過律師後就開始清點過戶諾曼的遺產，她也終於找到了諾曼的秘密研究所。
它位於紐約郊外，外表是一座精神病醫院，穿過醫院在最裏面一間不起眼的房子裏，就是它的通道。
哈莉邊走邊打量著這實驗室，可能位於地底的原因燈光比較昏暗，設施倒是齊全。一些玻璃大罐子擺在周圍，綠色的液體裏是奇形怪狀的生物。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
實驗室的研究人員摸不準現任老板的態度，只能沈默的陪著她看，哈莉打量著這些罐子淡淡的說道：“所以，就是你們把我父親變成了一個怪物？”
她的聲音輕淡，卻將陪在一旁的研究人員嚇得冒冷汗。
“不、不是的。”明顯是頭目的人硬著頭皮說道：“按理說奧斯本先生是成功了的。奧斯本先生最初是有理智的……我們也不知道後來怎麽回事。”
哈莉現在並不想和他計較這件事，“你說你們有成功品？”
“對，他承受住了改造，他的力量、速度、耐力、身體承受力都有極大的提高。”說起這個他眼神發亮語氣狂熱，“而且他有理智！我們的試劑是成功的，它能創造超能力者！”
哈莉產生了點興趣：“帶我去看看。”
他們穿過這一個通道，來到一堵墻前。為首的人驗證過指紋後，金屬的墻壁緩緩打開，“奧斯本小姐，裏面請。”
裏面也有些像外面的一樣的玻璃大罐，只是裏面的生物更加趨近於‘人’。哈莉看著有些心驚，她知道他們在做人體實驗但沒想到這麽多，“他們是失敗品？”
“不，他們是半成品，失敗的都承受不住改造死亡了。”他語氣冷酷，顯然對於他來說實驗死人並沒有什麽感覺。
哈莉沒想到被當做實驗品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多，“所以我父親是半成品？”
“不不，半成品沒有理智，但是奧斯本先生是有理智的，他是成功了的。”顯然外形的變化對他來說不算失敗，“後來的變化我們也不知道為是怎麽回事……”
哈莉想到了那個香薰，這是唯一的變量。但現在人都死完了，再說這個也沒有什麽意義。
他們來到最裏面，哪裏有一個被鐵欄桿焊死的籠子，裏面的人頭發長且臟亂，四肢和頸部都被鐵鏈牢牢地鎖住，露出的上半身布滿傷痕。
他聽到動靜擡起頭，立即起身向外沖，卻被鐵鏈拉住，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掙脫牢籠，卻只是徒勞，他兇狠的瞪住籠子外的人，向他們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哈莉被鐵鏈拖動的聲音和他的嘶吼吵的心煩，她看著這人癲狂的樣子有些嘲諷的說道：“嗯？有理智？”
“397真的有理智。”面對哈莉的質疑他有些著急，他按下一個按鈕，立刻有強大的電流順著鐵鏈電在還在嘶吼的397身上。
他立即倒地抽搐，電流讓他失神了幾秒。“告訴奧斯本小姐你的名字。”
“滾啊！老子遲早殺了你們！啊啊啊——”見他不聽話研究員又按下了按鈕。
“行了。”看著抽搐的男人哈莉頓時感到索然無味，她轉身離開，“給我一罐他的血還有你們的試劑。”
“好的，奧斯本小姐。”研究員一喜，這是繼續投資的意思？“還有什麽吩咐嗎？”
“停下所有的人體實驗。”之前的事哈莉管不了，但現在……她想著彼得並不想沾手這些。
至於那個男人……哈莉想起他恨到發紅的眼睛，還是繼續關著吧。把野獸放出籠子會傷到自己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相信你們有其他辦法，不是嗎？”人體實驗的確能加快研究進度，但在研究的過程中可不是必須的。
為首的人想著實驗室需要的資金，不能反駁哈莉咬著牙同意了，“我知道了，奧斯本小姐，我這就讓他們停下。”
哈莉點點頭帶著她要的東西走了，她回到家在門口發現了一個牛皮紙袋。她擡頭四望，卻什麽也沒有看見，她皺著眉將牛皮紙袋撿起帶進去了。
躲著的彼得看見哈莉將東西拿進去松了口氣，徐徐的夜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哈莉房間的窗戶亮起，她的身影被拉長投影在窗戶上，彼得楞楞地看著。
死亡的陰影和對哈莉的愧疚讓他透不過氣來，只有這時候他才能感到一絲放松。
而哈莉此時看清牛皮袋裏是什麽時也楞住了——那是一疊厚厚的檢討書。比之前幾個月她讓彼得寫的加起來還要厚。
檢討書前面全是解釋道歉，後來就變成了彼得的心情，他將這幾天的擔憂害怕甚至於自己的噩夢全都寫在了這裏面。
哈莉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又想起自己終於找到的彼得父親的資料。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變得這麽懦弱。
哈莉摸著最後一行字。他說，“哈莉，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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